我是在某個有名的租房網站上,發現這家價格合理,離校又近,但條件詭異的宿舍。 房客必備性格:大方勤儉,而且不容易大驚小怪。 一開始我以為只是房東愛開玩笑罷了,但是,萬萬沒想到那是不平靜生活的警告…… 「就是這裡……」我捏著手中被汗溽濕的手機,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即將入住的宿舍,嚴格來說,這間宿舍從外觀上來看,可說是相當普通。 趕夜車到這裡的我,實在很想迅速離開家裡,所以不惜睜著沉重的眼皮,搭末班車來到這幢宿舍;白色的建築物成ㄇ字型,百年大樹聳立在中央隆起的土丘上,綠傘狀似的籠罩在唯一的庭院,這裡就是我即將要入住的宿舍。 與父母親理念不合,所以我拼命念書以及打工,存夠錢後就獨自搬出來住,在我花樣年華的歲月中,實在不想提早繼承家業後拋棄原本應有的多彩生活,為此我可是拚了命為自己打點一切,只因為想早點脫離家裡那對總是嘮叨的父母陰影之下。 說我任性也好,貪心也好,剛滿十八歲的我本就血氣方剛,同樣懷滿少女心思,只想著能夠在異地有著不一樣的生活,或是像漫畫中那般,背景中充滿了美麗的花蕾,愛情能夠讓所有花都綻放。 很蠢,很傻,但我相信不少女孩雖然都羞於承認,卻都在心裡頭暗自妄想過。 我的要求很平凡,就是單純的生活及戀愛罷了。 真的,如此要求並不過分,但我想我的要求或許是上天聽見了,祂決定幫我加油添醋一番後,期待看著我是否會感謝祂,賜給我一個不平凡的生活。 但我只想說,老天,這做過頭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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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提琴的聲音悠揚在空氣中,即使這空氣中包含著恐懼。
我右手邊是大提琴手巴斯先生,他閉上眼睛,專心地沉醉在這合奏中,彷若無人的姿態令人欽佩。指揮哈特利先生同樣維持著一貫的姿勢,完全沒有因為這樣的場面而有失分寸,連我因為即將到來的災禍而拉錯了一個音,他也同樣揚起一眉,對我釋出不悅的氣息,彷彿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,我們此時此刻就在這裡,我們的任務就是不斷地彈奏樂器。 與主接近,這是我們今晚最後一首曲子。 看吶,船員們穿上救生衣,他們很害怕,我也是,我們的曲子彷彿是在諷刺此情此景,然而,當所有人蒙主寵召之後,是否真能到主的身邊呢?我很擔心,因為我害怕自己在這最後一刻,無法完整的拉完整首曲子。 海水衝上甲板,船員們一個個朝反方向逃命,終於,在海水接觸到我們之前,這首曲子結束了。 「諸位。」哈特利先生的聲音顫抖著,他看著湧進的海水說道。「很高興與你們一起合奏。」 接著,海水淹上我們的腳,冰冷的像是死人的手,親吻著我顫抖的肌膚。 簡介:該劇根據中國小說《步步驚心》改編,講述了在日全蝕現像中靈魂穿越到高麗的21世紀女人解樹(IU 飾)和四王子王昭(李準基 飾)之間的浪漫愛情故事,以及高麗宮廷火熱的王權競爭。 以上極簡短簡介摘自維基百科,想必是大家都很熟原作,所以就草草掠過了吧=W=~ 因為穿越故事的梗讓大家百看不膩,在這樣穿越題材的百家爭鳴的時代下,高顏值的強大就成了現代觀眾買不買單的一項重要因素。 哪有人第一集就讓所有的主角一齊袒胸露乳的泡澡啊!!! 這種讓人阿嘶阿嘶的場景,說什麼都要捧個場啊!成功讓我入坑的一項策略,很好,很會這招! 女主角解樹,初期是貴族千金,當時是天真無邪的大小姐。其實女主角在穿越之前就已經是社會人士了,不過被男朋友還有小三騙錢,導致她一個人失意的在湖的旁邊藉酒消愁,結果為了救人反倒賠上自己的性命,因此穿越到古代的高麗國。我覺得很奇妙的一點是,女主角在穿越之前就已經是具有社會經驗的成年人,突然之間穿越到一個陌生且孤獨的年代,內心肯定會很慌張害怕。因此她縮在房間裡孤獨自憐,這時候我們強大的男二,我對他完全無感的男二,八王子王旭就破門而入,像是白馬王子般在解樹的心頭樹梢上停駐,讓他自此為後來的皇位之爭踏上一條不歸路。 我是真心不喜歡八王子 ( ̄ー ̄),不是因為他不帥,他蠻帥的,說實在的如果角色不同有可能是我的菜。但這個角色的設定實在是讓我萌不起來。八王子旭有一位母親和妹妹,母親是神靜皇后皇甫氏,皇甫家曾經被流放,後因得解氏家,也就是八王子的妻子--解茗依的娘家救助,才得以回到松岳恢復身分過活。為了家族而背負著必須當上皇帝的壓力,他是個很典型的乖寶寶,就是那種平常看似很溫和的班長,突然某一天因為某個男生不掃地,結果抓狂之後就會很恐怖的類型(─‿─)。這種人我看多了,所以後面會發生啥事都有猜到。班長你不要因為喜歡的女生要被搶走就突然生氣抓狂啊! 咳咳! 對我來說,八王子就像是一個班級裡的班長,突然之間轉來一個轉學生叫做王昭,這個王昭很叛逆而且都不聽人講話的,所以班長看他不順眼,而且這個轉學生突然之間連他看中的班花都要搶,因此就小宇宙爆發,誓言要當上高麗國的最高統帥,也就是皇帝。 通常第一次見面的對象就是你之後的真命天子,我們可愛的解樹八成也是真心以為會這麼發展,不過沒想到在第一集的最後,她擋在路中間的時候被四王子昭給拉上馬,浪漫的跑了一段路,也許是因為慢動作吧XD,畫面很美這樣。結果王昭騎到一半就把她丟下去,解樹氣得在後頭大罵,百姓們則是告訴他最好不要這麼沒禮貌,免得等下這位轉學生不爽就掀桌了XDDD。其實光看在女主角心中留下多深刻的印象,然後哪個角色比較悽慘,大概十有八九就能猜出來官配是誰,我們王昭王子和女主角解樹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是第一集最後才發生,一反往常的少女漫畫模式,不過沒關係,我一開始就比較喜歡李準基,這是一個偏心的概念XDDD。 在幾次的會面後,女主角原本想從穿越過來的浴池裡在泡一次,看會不會又穿越回去,沒想到遇見卸掉面具的王昭。王昭很在意臉上的傷疤,那令他遭受許多痛苦的回憶,這個角色就是爹不疼、娘不愛,兄弟又排斥他,唯有大王子王武知道他小時候的遭遇,因此對他多有關懷。他遇上了解樹,這個女孩子不怕他臉上的傷疤,說出來的話語正巧能夠落入他寂寞的心房,因此漸漸地,他愛上了這個活潑的女孩子。 王昭從沒擁有過什麼,他和王旭正好相反,王昭自從被生母失手傷了臉,再加上生母對他的諸多厭惡後,他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,有一次甚至被丟到深山中,被狼群圍攻後驚險逃生。他的各種行為都只是為了能夠得到應有的母愛或是父愛,還有他曾沒有感受過的兄弟親情,他即使年長了,依舊渴望著母親的注視。 而八王子王旭,他有美麗的妻子,足智多謀的妹妹和背後勢力大的母親皇甫氏,照理說他是最足以能夠得到皇位的人,但就算是他也沒料到,所謂的『背負』和『責任』會是如此殘酷的東西,也因此在解樹被妍華公主所陷害時,他也無法出手,因為那關係到他的親妹妹,因此被刑求的解樹感到心灰意冷。外加她的上司吳尚宮替她頂罪而死,心痛的解樹到殿前跪地求情,王旭也因母后的阻止選擇視而不見。這時只有王昭站出來替她擋了雨,因此從這邊開始我對八王子的感受從無感轉成『你這個王八蛋!!!!』的評價(ʘдʘ╬)。 吳尚宮則對他說一句很關鍵的話:『只要你對她置身事外一次,這份自責就會一輩子留在心裡。』也許就是因為這樣,後來的他也因為被深深的自責纏繞著,就像是一輩子的孽。 王昭的各種暖心救援加上舉動,解樹也越來越難忽視他,甚至漸漸地對他產生了好感,當解樹在牢中的時候,王昭的幾句話,解樹即使自身早已遍體鱗傷,她還是擔心王昭會因此惹禍上身,看到這裡我眼淚就掉下來了(ಥ_ʖಥ) 。編劇你為何要這樣虐待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啊啊啊啊! 正因為王昭什麼都沒有,因此他才能毫無顧忌地說出『我想要就能得到』的話,也因此解樹漸漸地被他吸引,王昭不斷地追求他,解樹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,只有王昭依舊站在她這邊,這想叫人不愛上他都難啊! 王昭你根本就是超會把妹的啊!到底是王昭會把妹還是李準基會把妹,我都快傻傻分不清楚了!⊙▽⊙ 離開前就說你是我的,先吻別一下之後又來個回眸一笑殺,接著回來的時候又說:『我好想你。』可以告訴我這哪個女生承受得住嗎? 八王子和四王子同樣是求婚,四王子的求婚就快讓少女迷得神魂顛倒了,麻煩這一幕再重播三次謝謝! 另外我也很喜歡伯牙和雨熙,伯牙一開始喜歡解樹的堂姊茗依,後來喜歡上教坊的妓生雨熙,雨熙事實上是前朝公主,或許是這樣,伯牙和她之間的互動非常自然。兩人明明就很有愛的說,但編劇還是賜死雨熙了,雨熙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得到幸福,而她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,再加上為了伯牙,因此她決定以死明志。可憐的伯牙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跳下去,根本就虐待觀眾啊啊啊啊啊,伯牙的戀愛路怎麼這麼坎坷啊! ※未完待續
遊戲簡介 真依是個從小就有著靈異體質的女孩,她總是能見到旁邊的人們所看不見的東西,聽到其他人所聽不見的聲音。 睽違已久的回到了鄉下老家,卻在和室單獨等待時再次聽到了莫名其妙的呼喚聲,接著出現的是戴著面具一黒一白的兩個孩子!順著事情詭異的發展,冥冥中好似注定的命運,真依跟著兩個孩的引導來到了將一切謎底深深掩蓋的「四目神社」…… 以上是遊戲的簡介O_O,原則上光看簡介會覺得劇情相當老梗,畢竟這種神隱的故事持續在出,應該說這是一個超好用的題材。在日本,如果有孩子在深山中迷失了,找不到了,人們則稱之為『神隱』,意思是被九百九十九萬神明之一給帶走了。故事劇情著墨在大量的神道教以及古代迷信的內容,玩完之後會對所謂的日本神道有著簡易的理解,我個人認為劇情質量是很夠的,居然有12個結局!相當有意思,畢竟這樣一款解謎遊戲光看封面還以為是普通類型的推理劇,沒想到是一款只要選擇不同,就會進入不同結局的模式。 不過我得說一句良心話--在目前這種利用章節模式大量課金的手遊戰國時期,這款遊戲可說是良心之作。 嗯咳,以上是正經的廢話,下面要開始花癡+萌心大發的感想了。(⌒▽⌒)原則上我沒有辦法照故事順序說明,因為太多結局了,所以我只好想到什麼就寫什麼,有客官看不懂的我再補上啊! 遊玩操作原則上和一般的解謎遊戲沒什麼不同,點擊覺得在意的部分就對了,甚至可以融合兩個找到的道具,只不過用手機看的確蠻考驗視力的,有些角色卡片藏得地方相當嚴實,盯了好久才找到。 整個故事的場景就是在這個四目神社,隨著劇情的不同,同一個場景會出現不同的道具,因此要多注意是否遺漏些什麼。我是直接看攻略啦O_O,因為我實在沒什麼耐性,如果說不課金慢慢解謎的話,我估計至少得花超過三個禮拜才能全數通關,因為一章節是20體力,一天有100體力可使用,這樣子估算下來一天可以玩四個章節,但如果選錯一步就得重來,因此在不課金下有可能要重複遊玩好多次才行。因此我的建議是能夠玩到完整遊戲的乙女們還是直接玩吧! 故事採取倒敘法,一開始就出現可愛的妹子做了惡夢後,聽見有人在呼喚她。也就是我們的女主角真依,這裡開始就可以選要不要去那個聲音的方向與否,我這種膽小鬼實際上不會去,但她是我們的女主角,恐怖片女主角不去就無法繼續劇情,那就不用玩了。(′ω`)因此我一開始就選擇要去那個聲音的來源處,然後就遇到小黑小白,這兩隻看似天真可愛,但選錯選項後,就會變成小惡魔,根本腹黑好嗎?(¬_¬) 追著黑白二煞(喂!)的真依,來到了深山裡的神社,接著就找不到黑白二煞的身影了,穿過紅色的鳥居後,故事就正式開始,在這裡會遇到戴著面具的忌子。這位讓我心花朵朵開的小傲嬌 ≖‿≖,一開始看見真依就朝她怒吼,要她趕快回去,對,看到這裡我相信你會有既視感,每個神隱故事都會有很像某部電影的妹妹頭男主角出現,叫妳趕快走,但我在這邊先告訴各位,這部完全主打溫馨親情,完全沒有愛情成分,明明就是包著恐怖推理的糖衣,裡頭的內餡根本就溫馨到要出汁了好嗎?尤其是這個忌子,我可以跟各位保證後面居然還有一點腐味出現啊!害我整個人都不好了!⊙▽⊙ 但是真依怎麼跑都會回到原地,因此只好進入神社求助忌子。無奈之下忌子打算帶著她去求助神社裡的主事者田方,不過在這之前需要到洗手舍淨身,這裡就是開始解謎的部分,需要先找到木棍、木碗,並且熟記洗手的順序後,將兩隻石獅轉對方向後打開水源,淨完手及口後就可以繼續。 在這一個部分要是做錯了,忌子就會罵妳一頓,我被罵得超開心的! (抖M) 他會在一旁監督妳是否做對每個順序,要是妳想直接把手伸進水槽裡他也會大罵妳這個笨蛋,我懂啊! 忌子你這是愛的責罵(不對!) 總而言之,把前面的謎都解完後,就可以進到神社裡找到田方,這裡的主事者,裡面唯一的高挑帥哥,讓忌子口嫌體正直的對象(喂),原則上他會幫助你離開這裡,因為他希望你快點走=W=~免得你帶走他的忌子。後面的劇情有提到,田方其實是這個神社的守護神。 這裡就要先提到這個村子的習俗。與大多數的封閉性聚落一樣,他們供奉著名為四目神的神明,四目神其實不算是善神,是惡神。這個村子中流傳著,只要生下雙胞胎,因為總共有四隻眼睛,會帶來不幸,先生出來的那個孩子是屬於四目神的,必須歸還給四目神,所以會有將先生的孩子稱作『忌子』,並且舉行儀式,讓這名『忌子』服下彼岸花的毒,獻給四目神。如此殘酷的習俗在這個四津村流傳已久,這也是為什麼真依遇到的這個忌子會在這裡的緣故,他事實上是真依的雙胞胎哥哥,但古時候的習俗是,先生出來的為小,後生出來的為長,小的那個是不被需要的孩子,這個部分在遊戲一開始就有暗示。 而田方本身不是忌子,他反而是後生出來的哥哥,但在死得時候卻被要求守護這個村子,留在這裡保護村民們,每當生下雙胞胎時,就會將一名孩子獻給四目神,田方是初代的雙胞胎之一,他的弟弟被獻給四目神後,與四目神融合,因此他也無法問清楚弟弟是否恨自己。當他問了忌子,也就是真依的哥哥悠真,是否恨真依時,悠真告訴他,自己並不恨真依,因為就算生活在生者的世界也不一定是好的,而且悠真認為田方過於先入為主,他怎麼就知道弟弟一定是恨他的呢? 這些話拯救了田方,因此田方相當執著於他,這根本是愛啊!(你住口) 因此當真依想要回到過去改變現實的時候,田方就發瘋了,所以我前面說到田方為何要幫助真依,我認為他根本就是嫌真依這個妹妹礙事啊!忌子(悠真)的注意力都在真依身上了。最後田方被真依打倒時,還伸手碰了悠真,太好了,這張CG圖超美好的!(*≧▽≦) 反之,選錯的話就是大家都陪田方哥哥在這裡耍自閉,大家都是好朋友哦!的結局這樣=W=~ 而這是真依的養父,誠,事實上應該是真依的叔叔。他是真依和悠真的父親--總一的弟弟 而為什麼誠會變成真依的養父呢?他事實上是四津村的相良家的三子,相良一族一向都擔任宮司的職務,他們的家族守舊、固執,認為最小的誠是不被需要的,因此受到的關注也少。只有長子總一會幫助他,甚至在他決定離開村子的時候,也是總一支持他的決定,並且幫他找到住處。 不過就在總一和妻子,也就是真依和悠真的媽媽生下雙胞胎後,總一才發現這個村子根本就不正常。首先真由子因為長期沒懷孕,而總是被婆婆稱作『石女』。所謂的石女就是沒辦法生孩子的一種蔑稱,相當歧視女性。接著真由子好不容易生下雙胞胎後,卻又被稱為『畜牲腹的女人』,因為四津村的人們認為,只有畜牲才有辦法生下那麼多小孩,這是一個極度歧視女性的地方。接著就發生了悠真被奪走的事件,總一連忙將女主角真依帶出村子,送到弟弟誠的手上,希望他幫忙保護孩子。不過被關起來的真由子因為一名孩子被獻祭,崩潰之於而死亡,接著總一也隨他而去,因此誠就變成真依的養父。 上圖還有一個次子就是修二,他表面上是和善的人,事實上一直慫恿母親拋棄總一,他為了權力而不斷地施加壓力給真由子,也算這個封閉社會的產物。其中有一個結局就是,他循序利誘真依,收養真依後將她變成巫女守護這個村子,最後的圖片就是他陰險一笑,我就知道你這個眼鏡仔一肚子黑水! ノಠ_ಠノ 就是他稱呼真由子為『畜牲腹的女人』。超想掐死他的! 至於是誰在呼喚真依呢?事實上就是和四目神融合的真由子,她太過思念孩子們,因此差點將真依和悠真給吞噬掉。在這裡如果選擇不同,結局導向也會不同,因此沒法多加敘述,留給各位自己去玩看看吧! 總共有十二個結局,我實在沒辦法每個一一打出來,不過在最好的結局是,真依成功地改變過去,當她眼睛一睜開就是家庭和樂的世界,父母和兄長皆健在。不過我還是喜歡悠真有點長髮的模樣啊! 這樣子不可愛啦! 其他還有女主角升高中的結局,或是吃了黑白二煞給你的荻餅,就會成為黃泉居民的結局。十二個結局的走向都不同,不過有些看似祥和,卻不盡完美,總是會有人無法受益,但我想這就是故事的一個表達方式。在這個看似祥和的結局,誠叔叔反而和真依成了陌路人,兩人擦肩而過,留下真依心中的惆悵。 通過一些結局後,會拿到一些東西,就是總一的日記,或是舊時相片,可以在檔案系統中好好瀏覽,閱讀總一爸爸的愛妻日記(喂)。
總而言之,這是一款不錯玩的遊戲,如果有時間的話,再來更新感想吧! 原則上就是歷史故事,我一開始以為是少女漫畫,結果是小女有眼不識女王這座泰山,人家可是正宗的被分類在少年漫畫,是我的失誤點。不過這點並不會影響我對於故事的評價,之所以分類在少年漫畫是因為寫實、裸露的劇情,可是我怎麼看都覺得畫風很像少女漫畫吶,現在的少年漫畫都這麼的細緻就對了。
故事中講述埃及歷史上第一位女法老--哈特謝普蘇特,從小就想像男人一樣拿起刀劍作戰,無奈她是女人,女人在王室中只能是傳宗接代的身分,因此她雖然受父親的關愛,卻沒辦法像男人一樣上戰場。她是個個性強硬、固執且眼界遠大的女性,心中對於女性的身分有所覺悟後,她就拜託美麗的女官,教導她什麼才是『美麗的女性』,無論是外表、儀表、還是舉止談吐,她認為這些都能夠成為所謂的『劍』,專屬於她的武器。 第一集中,她嫁給同父異母的哥哥圖特摩斯二世,這個哥哥並不喜歡這個新婚妻子,他看不慣哈特謝普蘇特,因為小時候比武時經常輸給她,外加哈特謝普蘇特的作風讓他很不能認同。我個人是覺得這傢伙完全沒有男主角臉XD,一臉就是壞蛋的樣子。 先不論作者將這個歷史改編成什麼樣子,其實圖特摩斯二世是弟弟才對,而且也沒那麼壞。但這部的重點在於女主角如何一步步成為女法老的過程,她那美麗堅強的外表下的心路歷程,讓我想要繼續深入了解。 因此,我還會繼續買第二集來看~真期待呀! =W=~ 眼前是一間佔地極廣的四合院,小鈴沒想到自己要親自去向神明說:「嘿,原諒這位土地婆嘛,人都有腹餓難耐的時候,原諒人家嘛,OK?」這是她目前想得到的台詞,應該說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句話爛透了,完全沒有說服力。
此時她正撐著一把宗雲借給她的竹傘,有些苦惱的望著眼前的四合院,這個由四面石牆圍成的四合院看得出歷史斑駁留下的痕跡,牆角有著茂密旺盛的綠茵青草,此時正被雨點打得抬不起頭來,露珠在上頭順滑而下。正門上頭的匾額寫著:「貓爺。」很明顯的告訴別人這裡是貓大爺他家,長眼點不要誤闖了。 「小鈴姑娘如果反悔了,您就請回吧,我一個人也行的。」安婡見小鈴那變換不定的神色,帶著歉意笑著說道。 「嘖,說這是什麼話,我章小鈴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,說要陪妳去就是要陪妳去。」小鈴冷哼了一聲後,到老舊的大門前,輕輕敲了敲。 沒有動靜,小鈴疑惑的又敲了一次門,還是沒人來應門。 「是不是貓神堂的各位忙著避雨呢?畢竟這種雷雨天是貓兒最怕的。」安婡猜測著,她坐在小鈴的肩膀上,有些苦惱著說著。 「不無可能……」小鈴猶疑的說著,不過她決定此時祭出平常的方法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,扯開嗓子大喊。 「貓~~神~~堂~~的各位!我是凡人章小鈴,特地來替土地婆安婡向各位請罪,還請貓神們開~~門~~~!」小鈴的大嗓門讓安婡嚇得差點從她肩膀上摔下去,她沒想到小鈴會在神明的清靜之地做出如此大膽的發言。 「喂——」小鈴本來還要再多說幾句,不過門此時已經緩緩開啟。 「吵死啦……哪來的小丫頭在這兒擾人清夢啊。」成熟嫵媚的嗓音懶洋洋又不耐煩的說著,一穿著古代唐裝的女人叉著腰說道。 「啊……請問您是貓神嗎?」小鈴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女人,她有著姣好妖艷的面容,婀娜多姿的身材,雄偉的胸襟前繡著兩朵粉色的蓮花,她的黑髮隨意散落香肩上。 「貓神?」女人疑惑著,接著她輕笑了聲。「怎麼?妳身上有股泥土的氣味,難不成是宗雲那傢伙派來的?他何時開始飼養人類了?」 「那個!」安婡此時站起身來,她優雅的鞠躬。「在下是安婡堂的土地婆,上回偷吃了貴堂的祭祀魚,特來請罪,望貓神大爺們莫怪罪。」 「土地婆?哦,前幾天聽阿波那小子說過,我是不介意啦,不過那祭祀魚好像是阿波特地託夢給人類,請人類帶來的珍貴石斑,看來是真有此事啊……」女人若有所思的說著,接著她深深媚笑。 「那這個人類丫頭是怎麼回事?難道是為了賠罪而獻上活人?我可先說,咱們雖然喜歡吃生肉,但可沒興趣吃人類。肉挺硬,這丫頭渾身骨頭,看來就是皮粗肉厚。」女人皺起了鼻頭,不過她卻走近小鈴,煞有興趣的望著她的臉龐。 「呃……我不是來當食物的,我是特來與貓神堂結緣的。」小鈴此話一出,那女人就皺緊了眉頭,她上下打量小鈴。 「結緣?此話當真?妳可知道與神明結緣是何意義?」女人的大胸部剛好足夠讓小鈴的頭埋進去,小鈴有些緊張的往後退。 「不知道。」她誠實的回答,那女人嘆了口氣。 「大麻煩,是不是?我一直以為對貓來說,下雨天才是最大的麻煩。」女人淺笑了一下,接著轉過身,小鈴可以看到一條黃色黑斑的毛絨絨長尾巴從衣服底下露出。「進來吧,帶妳們去見咱們貓爺神,不過小心點,下雨天他的脾氣一向都是比牛神堂們的牛還硬。」 小鈴和安婡互看了一眼,便尾隨女人的尾巴進去了。 這個四合院比想像中還大,應該說看裡頭的樣子與外頭比起來大得多,不只四面都有大門,小鈴甚至可以在這些門中看到遠方的另一道門,透著刺眼的亮光,更令她驚奇的是,抬頭一看竟是鵝黃色的天空。 「咱這裡可是神堂,一點小法術防外來人挺正常。」女人隨意的說著,她走向右手邊的那道門,接著竟然像是融入水中消失在其中。’ 「咦?」小鈴訝異的追上去,手一伸進那門裡就有種清水在手臂上順滑而過的奇異觸感。 「這是結界,小鈴姑娘放心進去吧。」安婡出言要她放心,小鈴狐疑的將整個身子都探進去,才發現裡頭跟在外頭看到的相差極大。 她整個人都踏進去,這是一處廳堂,但看起來卻不像是四合院會有的裝潢,裡頭居然極為歐洲風格,有著大的天使琉璃雕花桌子,還有一張蒙娜麗莎的畫像,甚至還有一張綴滿蕾絲的軟床鋪。 「哇……」小鈴張大嘴,看得眼花撩亂,覺得這些貓神還挺崇洋的嘛。 「喂,我的閨房可別亂看,為了能順利到達貓爺神那兒才走捷徑的。」女人這麼說著,她將一把梳子插在頭上固定髮髻,說完後便起身要小鈴隨著她走。 「那個,請問您怎麼稱呼?」小鈴像是突然想到才這麼說,女人轉身看看她,歪著頭滿臉的疑惑。 「薑黃。」她輕聲說道,接著走到窗前,外頭仍是一片鵝黃色,她打開圓形的窗子伸出手在外頭空抓了一陣。 「那個……薑黃小姐?」小鈴滿頭問號的說著。 「噓,我在找那傢伙呢,不找到他可就不知道咱貓爺神去哪兒午寐啦!」薑黃輕聲說著,接著她像是找到了什麼,用力一抓,一隻灰色的貓兒竟給她憑空抓了出來。 「哇哇哇,是誰是誰?阿波正在吃好魚啊,是誰是誰?」那隻灰貓兩隻爪子在空中亂揮,薑黃將牠丟在地上。 「是我,阿波,有事兒要問你。」薑黃毫不留情的踢那隻灰貓,此時灰貓一見到薑黃突然間變成一隻乖巧的貓咪。 「哎喲哎喲,薑黃姊姊,美人兒薑黃有什麼事有求於機伶的阿波啊?」灰貓說著說著,往旁邊一滾,一眨眼的瞬間就變為人形。 他是個白皮膚的男子,同樣穿著古裝但邋遢了點,胸膛裸露在外,衣服只以腰帶胡亂綁上,腳上同樣穿了帶子束緊的靴子。 「其實你不用特地變成人形……」薑黃看來有些傷腦筋,而此時阿波才注意到小鈴跟安婡的存在。 「什麼什麼!這兒竟然有人類?沒有締結因緣的人類是不能進來的!嗯?還附帶了個法力弱小的土地神?怎麼怎麼?是來做什麼的?」阿波好奇的過來嗅著她們,神色充滿了警戒。 我第一次見到你時,是在一個奇妙的地方。
我剛好在濃霧中徘徊,那是個陰鬱的小鎮,也是我成長的地方。與其說看不見濃霧中的事物,不如說我看不見自己的前景,這些霧每天隨著人們晨起、入眠,像是某種揮之不去的陰霾,伴隨著我們十幾年的光陰。 我因為習於在濃霧中行走,獨自一人踏上採收作物的路程,儘管這裡終年日照稀少,仍是能夠種出茶葉、莓果以及高山植物。 我住在山腰上的一幢鬼陰森森的屋子,屋瓦及牆壁皆刷上墨汁般的色調,玫瑰藤蔓爬上屋簷,圍繞著這棟村人們看來詭異可怖的房子,事實上只是我們沒想過要修整罷了。 屋子占地很大,嚴格來說我們也算是有錢人家,只是淡泊名利,因為爸爸不喜歡外人打擾。他是個滿臉皺紋,一頭灰髮,神情嚴肅的活像是隻老鷹的男人。他的超大鷹勾鼻總是不經意地皺起,因為他總是在思考,思考著何謂人生,因為他是一名教授,教授著何謂人生真理。 有時候爸爸會抱著我,坐在搖椅上,唸一些有著人生寓意的故事給我聽,因為他希望我成為一個不愧對自己的好女人。 我也的確如他所希望的成長,愛上你這個選擇,讓我不愧對自己。 我們家到鎮上有一段羊腸小徑,路程崎嶇難行,尤其是陰雨天,會使得靴子陷入泥巴裡,也因此我一直討厭下雨天。 在這段時而無聊、時而驚險的路程中,有一棟年久失修的教堂,一棟白色、孤傲的建築靜謐地矗立在那兒,像是不願被任何人打擾而駐留在這裡。 我在躲雨。我一推開教堂的大門,你就衝著我說道,嚇得我差點往後仰倒,而你及時拉住我。 我納悶地瞪著你,你這個不速之客,就這麼地闖入我和爸爸的平靜生活。 龍人,那是你教給我的詞彙,在此之前,我從來沒聽說過除了魔法師相當奇異外,還有你這樣的種族存在。 我說我不相信,你就笑出來,露出被衣袖遮住的龍麟,在你右邊臂膀,一直延伸至手肘,散發著淡薄綠光的美麗龍麟,像是裝飾著的寶石般閃耀著。 每天,你都會在那裡等我,我也會等著你。我說不清我們是誰等誰,我只知道你沒有一天不追求我,即使我冷言相對,你仍然對我傾訴著愛意。 但我總是要嫁人,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會選擇龍人做丈夫,至少我爸爸不會。 我披上新娘的純白頭紗,上頭綴著未婚夫送給我的珍珠及寶石,我的頸子上戴著他送給我做定情物的鑽石首飾。我從來沒有告訴爸爸,我愛上了一個奇怪的人,自稱龍人,每天在教堂等著我,甚至我要出嫁了,我也從未透露有你的存在。 因為我好害怕,我怕我繼續愛著你,會把我和爸爸分開;我也很怕,你要是知道我愛上你了,會不會帶著我走,我可能真的會拋下爸爸離開。 我的未婚夫就住在山腳下的鎮上,我隨時都可以上來看看爸爸,因此我決定嫁給他。 但是,我的心痛得像是被荊棘的刺給纏繞,就像我和爸爸的家,這幢黑屋永遠不見天日。 我們在山腳下,那棟豪華的教堂舉行婚禮,即使眾人為我撒了花瓣,吟唱著永遠幸福的詩歌,我仍然無法由衷感到幸福,因為我是如此思念著,你和我經常談天的小教堂。 「拉蒂娜!」野獸般的聲音颳起一陣驚慌,我倉皇回頭,看見化成一隻飛天野獸朝我直撲而來。 你的龍翼掃起一場狂風,我的未婚夫急忙想將我帶走,但我堅持著不肯離開,因為我知道那就是你。 我提起裙襬,奔到你的身邊去,我一方面感到心動快樂,但我的眼淚是為了爸爸而流得,因為我知道他會很傷心。 但是爸爸,我在心底吶喊著,我無法欺騙自己的心,因為我愛上了非人的生物。 我抓著你那堪比柱子高大的腳,爬上你那佈滿堅硬龍麟的背,你帶著我離開,離開那霧霾總是揮之不去的灰色小鎮。 臨走前我看到爸爸,總是嚴肅的爸爸,居然第一次對我露出笑容,朝我揮手道別,而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哭了。 我抓著你的背,忍不住大哭,因為我愛著你,卻也愛著爸爸。 當你帶我到外頭去,讓我看見什麼叫做炎熱盛夏時,我發自內心大笑。當你降落地面,讓我看見那個屬於龍人的婚禮時,我也大笑了,心想原來你早就決定要帶我走了,只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好時機真正帶我走罷了。 沒有人比我了解你,雅克斯,甚至你的呼吸、身上的每一片肌膚、你的龍麟還有你的雙眸,都是屬於我的。 跟著你的年頭很辛苦,這我不得不承認。我們甚至深入戰區,參與伏魔行動,我從一個讀書女子,變成能夠騎在你的龍背上作戰的戰士,而你的背上至今只能是屬於我的,這點我絕不讓步! 與你四處奔波雖然辛苦,但我感到由衷的幸福,因為爸爸臨終前對著我笑,我知道自己成為讓他驕傲的女人了。 也許當你看見這封信時,我早已回歸於塵土,與列祖列宗在一起,和爸爸在一起。寫下這封信時,我已垂垂老矣,是個滿臉皺紋,髮色斑白的醜老婦,但你的笑容總是不變,即使早就不久人世。 雅克斯,我從來沒說過我愛你,但你還願意繼續愛我嗎? 拉蒂娜.E.菲爾斯 1815年 1月1日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雅克斯在雜物堆中找到一封蓋著蜜蠟章,字跡娟秀的信,上頭布滿厚重灰塵,日期是兩百年前的今天。 「………這個傻瓜,沒拿出來我哪看得到啊!」他邊打噴嚏邊嘮叨著。 少年突然闖進雜物室,邊說邊咳嗽著。「爸爸你在做什麼?還不快去準備,溫克叔叔打電話來說,龍人聚會改地點了,在阿爾代街上的酒館,囑咐我們不可以遲到!」 「好好,馬上來……」雅克斯的聲音有些沙啞,但他極力掩飾。 「你在哭嗎?」少年皺起眉頭,端詳他的雙眼。 「誰在哭啊!不要擋著我的路!」他推開少年,逕自走出室外。 把這封信帶去吧,雅克斯暗想著,讓大家知道他已逝去,曾經被其他龍族歧視的人類妻子,是多麼令人驕傲的女人。 如此一想,他將這封信塞入外套口袋,帶著兒子出門參加新年聚會了。 聽說,經過八痕街時,後腳跟輕叩地面三下,就會看見過去的事。
先不說這傳聞的真實性與否,小敬每回經過這條街時,總會駐足停留,看著自己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像個黑巨人。八痕街的盡頭似乎目不可及,尤其是這條街上幾乎都是有年代的房子,搖搖欲墜的木片像是感嘆著被流逝的時光以及前屋主的棄置,斑駁破爛的只剩斷垣殘壁,替八痕街增添深層的詭異。 赤炎夏日下,人們紛紛擠進便利商店搶購冰品,小敬擠在人群中,好不容易搶到一枝紅豆冰棒後,邊走邊吃享受假日的休閒。 口中的冷氣與暑氣切磋下,暢快的冰涼感暫時獲勝,小敬長吁一口氣,感到極度的心滿意足。 小敬蹙眉深思,心想每次經過時都只是走過去,那個傳聞的真實性的確令人質疑,但老實說他還挺怕的,要真發生什麼事的話自己也沒那個膽去承受。 不過,這種烈陽之下總不會發生什麼怪誕之事吧? 如此一想,小敬開玩笑似地,抬起穿著大賣場製的塑膠黑涼鞋的後腳,輕輕地叩了升起蒸騰熱氣的柏油路三下,等了一會兒,什麼也沒發生。 小敬自己笑出來,心想還真的這麼做實在有夠蠢,果然只是空穴來風的傳聞罷了。 他咬著嘴裡的冰棒棍,逕自走開了,不過,突如其來的異樣感,從尾椎一路爬至脊椎,他停下腳步,心想搞什麼東西,為什麼突然間好想吐。 「少爺。」有人呼喚著他,從背後,那聲音聽來極度困擾。「那位少爺,您有沒有看見我家小姐?」 小敬怕得不敢馬上回頭,他只是從眼角餘光瞄了過去,發現只是一個女孩子,綁著兩條大辮子,獨身站在八痕街的街口。 轉身仔細一瞧,原來只是個普通女孩,他剛剛嚇得差點把嘴裡的冰棒棍給咬斷,連忙不好意思地說道。 「欸……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,妳說是什麼樣的小姐啊?搞不好我剛剛經過有看到。」 「勞煩少爺,我家小姐前年摔進池子裡後就犯傻了,常常一個人四處走,老爺吩咐我要看住小姐,但我今天睡昏頭了……」女孩越說越傷心,忍不住哭了起來。 「啊啊,別哭別哭,我和妳一起找好不好?」小敬連忙安慰道,不過他此時才發現到異狀。 女孩年約十五歲上下,穿著卻像是民初的時候,就像富有人家住得大宅院中,粗使丫環才會穿得寬鬆中國服飾。 「萬分感謝,少爺您真好人有好報……」女孩破涕而笑,她的雙頰紅潤,似是嬰兒。 「哪裡,是說妳家小姐的特徵是?」小敬眼看她露出笑容,也不是很在意她異常的服裝。 女孩東張西望,咬著下嘴唇的樣子令人心疼,小敬陪著她東張西望,心想在這裡走失實在是有夠詭異的,況且一個已經智障的女孩子被壞人拐走更是時有所聞,希望別真的發生什麼事才好。 突然間,女孩子推開小敬跑了起來,他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,那女孩像是想起什麼似的,又突然往回跑,而且是往八痕街的方向拔足而去。 小敬雖然搞不清楚狀況,也跟著跑了起來,踏進陰森森的街道雖然還是叫他抗拒,但那女孩子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叫他不放心。 女孩跑進其中一間舊厝,那暗紅舊厝散發出潮濕的霉味,小敬忍不住皺起鼻子,覺得呼吸不順暢,他摀住口鼻跟著跑了進去,發現那女孩早就停下腳步,站在一堆瓦礫前。 「小姐……」女孩鬆了口氣似的,蹲下身子說話。「妳真是叫我好找,別調皮了,趕緊回家吧。」 小敬心想他這個方向看過去沒有什麼人的樣子,不曉得這女孩到底在和誰說話,正當他欲走近瞧瞧時,踩到了某個軟呼呼的東西。 「疼……」某個沙啞的聲音從瓦礫堆傳來。「是誰……是誰踩我的臉啊?」 小敬抬腳一看,那玩意兒是皮膚色的,軟呼呼又有兩個黑幽幽的孔,好像在哪裡看過? 「少爺!少爺,快幫忙把那拿過來啊!」女孩將地上的東西撿拾起來,轉身看向小敬,笑意盈盈地說道。 女孩抱著一顆髮絲凌亂的頭顱,幽黑深邃的雙眸露出笑意,女孩手中捧著的其他東西是殘缺的肢體,手臂與手掌、長腿及腳掌,這些東西被她緊緊抱著。她的溫暖微笑此時在小敬眼裡看來,變成了詭譎恐怖的妖魔。 「謝謝你,撿到我的鼻子,少爺。」那顆頭顱發出空洞的嗓音,呵呵笑著。 小敬尖叫著丟掉手中的鼻子,拔腿就跑,他一直跑,八痕街卻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似的。小敬沒命地在這條筆直的路上狂奔著,他嚇得褲子都濕了,他不敢回頭看。 「少爺……你要把鼻子還給我啊。」女子的聲音依舊環繞在耳邊,小敬的冷汗直流。 身後的嗓音不論他跑多遠,都沒有縮短距離的感覺,彷彿那女子就緊貼在自己身後似的,不斷索求著自己的鼻子要被還回來。 小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終於看見八痕街的一開始的街口,他看見一名老人在那兒朝他招手,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,直撲在老人的腳邊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。 「回去!」老人放聲喊著,他的嗓音老朽卻鏗鏘有力。「妳的鼻子早就回來了!別再鎖著那女孩了,放她投胎去吧!」 語畢,圍繞著小敬的恐怖呢喃嘎然而止,他重新看了一眼八痕街,彷彿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,悄然地隨著夕陽西下入夜。 「你沒事吧?」老人伸出手拉了小敬一把,他被嚇得夠嗆,因此只能點點頭,不過老人突然間兇狠地開罵。「你是傻子啊!不就說了傳聞別信嗎?還真的做了,你可知道那倆女孩是什麼人嗎?」 小敬搖搖頭,他的臉色蒼白,嘴唇發抖,只能呆呆地望著他。 「他們從前是一對主僕,唉,也是我的主子。」老人嘆了口氣,顯得格外滄桑衰老。「我們小姐摔到腦子犯傻後,有一天就走失了,找到她時,就變成那樣了。那丫頭是我妹子,她傷心過了頭就隨著她家小姐去了,一頭撞死在牆上。都過了六十年了,她們還是不肯走吶……」 「為什麼?」小敬突然沒頭沒腦地問。「為什麼是叩腳跟三下?」 「因為我們那村子傳聞,是個獵戶殺了小姐的,那獵戶習慣叩後腳跟三下,叫他的獵狗兒過來。興許是小姐遇難時,聽見了那兇手的習性吧,可憐喔……」老人說完後瞪著小敬。「別再來了!連經過都免了!再有下次可救不了你!」 小敬連回應都省去,趕緊逃之夭夭,獨留老人駐足街口。 老人看著杳無人煙的八痕街,神色迷離,似乎回憶當初,感到唏噓不已。 「小姐……妳可真傻啊……」老人低語道,習慣性地輕叩三下後腳跟,便轉身離去。 雖說屍體僵硬而導致死不瞑目的事時有所見,但盯著一個活物緩緩死去,獨自踏入深淵,那情景使得老鬼不禁毛骨悚然。 為什麼會讓他如此不安呢?只不過是一個死不瞑目的屍體而已,就是某個謀殺案需要待解決罷了。 老鬼將菸捻熄,他從現場的窗台上拿起一個菸灰缸,全部的東西都完好如初,絲毫沒有爭吵抵抗的痕跡。因此老鬼判斷是熟人所為,否則又怎麼會如此輕易被人從背後捅了好幾刀呢?普通男人被砍之後肯定還可以再反抗,因此老鬼的心中一直有個詭異的直覺,但怎麼樣也說不清楚。 籠子裡的灰毛兔原本靜悄悄地伏在柔軟的毛毯上,突然間牠餓了,開始啃起一旁的菜葉。兔子原本就是安靜的生物,乖巧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,牠只是吃著眼前的食物,滿足生物慾望。 突然間,兔子的身體一橫,往旁一倒,眼睛再沒睜開了。 老鬼嚇了一跳,心想這兔子怎麼回事,吃個飯也會出事,他趕忙打開兔籠,小心翼翼地捧起這可憐弱小的生命。 這小生物沒了呼吸,老鬼心生憐憫,心想等下給這小兔子找個地方掩埋吧。沒想到,這兔子又突然間迴光返照,像是發癲癇症那般,四肢抽蓄不已,老鬼被嚇得給鬆了手。 兔子沒有如預期般摔落地面,反倒輕巧地著地,接著牠抬頭望向老鬼。 「那兇手留這兔子一條命,是因為她對我餘情未了,她是個好女人,放過她吧。」兔子的嘴裡吐出男人的低沉嗓音,把老鬼嚇得跌坐在地上。 語畢,這兔子再度死去,留下老鬼回頭望著那被白布蓋上的屍體,心中留下無數謎團以及驚魂一場。 午後陽光灑落在圖書室的大理石地面,如同鑽石般閃耀動人。
阿悠坐在成排圓形窗的其中一張桌前,望著外頭溫暖愜意的風景,肌膚感受到陽光的觸摸是那麼真實。 他在等,等著時間到,事情自然就會發生。 成排的書櫃被漆得光可鑑人,阿悠嗅到圖書室慣有的霉味,那種只有書本紙張才有獨特氣味;靜謐的圖書室只有書本和陽光陪伴著自己,這是只屬於阿悠的時光。 鞋跟叩地的聲響像是突如其來的驟雨,打溼了阿悠原本沉澱的心靈,滋潤他許久未感到怦然心動的愛意。前排的高大書櫃間,走出一名頭髮烏黑秀麗的女子,她的笑容就像是窗外的和煦陽光。 「你一直都很早到。」女子搭配著夏天的腳步,身著一襲水藍紫花的洋裝,低跟淑女鞋在大理石地板踩出突兀刺耳的聲響。 「而妳絕對不會遲到。」阿悠的指關節輕敲著桌緣,他的眼神蘊含著某種情緒。 「因為你會一直等,等到我來為止。」女子笑意盈盈地說道,逕自拉出阿悠對面的椅子後坐下。 「……我找了幾本書,尼采、佛洛伊德、森鷗外還有荻原規子,都是妳喜歡的作家。」男子將一張紙從口袋出取出攤在桌上,女子接過來看了看。 「嗯,果然是我喜歡的呢,你真的很了解我的喜好。」女子撫著手中的紙張,富含情感地說道。 「那麼,為什麼,妳不願意留下來?」阿悠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傷痛。「或者是我跟妳走,我們,難道再也……」 「阿悠。」女子苦笑著,她的眼睛依舊那麼明亮直率,似乎能夠將你的心思看穿。「不可以,你在這裡還有重要的東西,你走了,那些重要事物該怎麼辦?」 「但是我……」阿悠痛苦的想要伸手抓住她,但是猶豫了一下,他按奈住激動的情緒。「雅玟,妳今天是來和我告別,對吧?」 女子依舊苦笑著,她沒有說話,沉默代表肯定的答案。 「我喜歡妳。」阿悠帶著哭腔說道,他的語氣顫抖。「不管經過幾輩子,不管妳去了哪裡,不管我變成怎麼樣,我依舊喜歡妳雅玟,早知道……早知道會如此,當初我就該直接帶著妳離開。」 「我也是,阿悠,我也是一直都好喜歡你。」雅玟的語氣中帶著哽咽,但往常如她,她絕不輕易掉眼淚,因為她就是這種女人。「但是阿悠,人生沒有那麼多早知道,你不是很清楚嗎?」 阿悠悔恨的低吼著,他痛哭的嗓音迴響整個圖書室。「對不起,對不起雅玟,如果那天……那天我沒有忘記妳就好了……」 雅玟伸出手,輕撫著阿悠軟蓬蓬的頭髮,她最喜歡摸阿悠的頭髮了,軟軟的就像是小狗的毛,她愛著阿悠總是毫不在乎,但看著她的神情卻又複雜的不知該從何解釋起。 「阿悠……我們該畢業了。如果再有一次的機會,我一定會投胎到阿悠每天看得到我的地方,我想變成風,或是變成一棵桃花樹,這樣子我就能夠隨時去看你,我們一年一次的相會,必須畫上句點了。」 阿悠痛徹心扉,他心想,如果十年前的那天,仍是學生的他,因與朋友的臨時邀約,他將與雅玟的約定忘得一乾二淨。地震發生時,他因與朋友站在路旁玩耍而安然無恙,但是等他想到和雅玟有約時,趕到現場只留下斷垣殘壁。再見到她的時候,是急診室推出來的病床上,雅玟的臉被蓋著白布,從此以後,再也沒有會喊他阿悠的人了。 就像雅玟說得,人生沒有那麼多早知道,阿悠再清楚不過了。 「我喜歡妳。」這是最後一次的會面,阿悠不斷地說著。「我喜歡妳,不管我們下輩子各自不認識,但我絕對會找到妳。」 「呵呵,你真笨,依照投胎的順序,阿悠你會長命百歲,到時候你出生了我搞不好就是老奶奶了啊!這種忘年之戀很犯罪啦!」雅玟的淚珠掉在桌上,但她笑著。 「那麼。」阿悠依舊在哭,但他決定笑著送走她。「妳要等我,否則我就先等妳,等妳再投胎,我會在橋上等妳。」 雅玟笑了,最後,她再次輕拍著阿悠的頭髮。「你聽,有人來接你了,我也該走了。」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阿悠的身體突然變得很沉重,有人不斷地喊著他。 「……爸,爸爸!」稚嫩的男童聲在耳邊大吼大叫。 阿悠抬起頭來,看見眼前一張不耐煩的小臉,正搖晃著他。 「洋洋,媽媽呢?」阿悠睡眼惺忪地問道,他摸著下巴的鬍鬚,調整因趴睡而被壓歪的眼鏡。 「她在外面,要我進來告訴你。」男孩依舊一臉不耐煩。「爸爸,我剛剛叫你好久,你都不肯醒過來。」 「對不起啊……因為我做了一個夢。」阿悠帶著歉意說道。 「喔,好吧,我有時候作夢也很難醒,那我先出去了,爸爸要快點來!」男孩邊說邊跑走了,阿悠甚至來不及告訴他圖書館內不可以奔跑。 阿悠往右邊的牆上看,是一堵厚實的水泥牆,早就沒有原來那扇能夠透進陽光的圓形窗了。 那場地震過後的隔年,圖書館就重建了。但也許是為了避免勾起傷心的回憶,所有的設施裝潢全都大幅改變,書櫃的位置也和以往不同,阿悠找了好久,才找到這個書桌的位置,是他和雅玟每次約定好的地方。 因為,每年的這個時候,雅玟的忌日,坐在這裡總是能夠夢見她。 阿悠起身準備離開,一張紙隨著飄落地面,他撿起來細看,發現上面多了一行字。 他苦笑著,將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摺好放進口袋裡,也許明年他就不需要再來這裡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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